艺术 | 沪剧实景电影《敦煌女儿》首映银屏唱响“莫高精神”

旅游中国文化传媒网 2022-10-27 17:25

心归处，是敦煌。一部沪剧电影《敦煌女儿》，见证着大漠里的文明宝藏、诉说着守护者们的心路故事……10月6日，由上海沪剧院、敦煌研究院、上海广播电视台、上海新文化影业有限公司出品，滕俊杰导演执导的沪剧实景电影《敦煌女儿》，在上海大光明电影院举办首映礼。

沪剧电影《敦煌女儿》以沪剧舞台剧《敦煌女儿》为蓝本，由着名沪剧表演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茅善玉领衔主演，以“文物保护杰出贡献者”国家荣誉称号获得者、被誉为“敦煌女儿”的樊锦诗的人生历程为主线，真实还原了樊锦诗在敦煌进行考古、学术研究和文物保护事业的五十多年的风雨历程，讲述了以樊锦诗为代表的一代代敦煌人，“坚守大漠、甘于奉献、勇于担当、开拓进取”的“莫高精神”，同时也展现了莫高窟在世界文明史上独一无二的艺术价值。

十年磨一剑。为了讲好敦煌故事，从2011年至2020年，茅善玉曾9次带领主创团队到敦煌深入生活，感受灿烂辉煌的敦煌文化。在主创团队的精心打磨之下，2018年，沪剧舞台剧《敦煌女儿》正式首演。之后，该剧进剧场、走社区、下基层、到高校，并在北京、上海、西安、兰州、敦煌、武汉等地共演出80多场，每到一处，雷鸣般的掌声诠释着剧场里的感动。电影《敦煌女儿》由舞台剧原版人马上演，在电影中，樊锦诗等文化建设者坚守敦煌文化，传承中华文明，而在影片外，茅善玉等人也在不断传承和发展新的沪剧文化。茅善玉更是用生动形象的表演，将樊诗锦从25岁娇嫩的“上海小姑娘”到80岁的耄耋之年的形象，演绎得真实而动人。

一路走来，困难重重。茅善玉坦言，这部剧打磨时间很长，一稿稿推翻重来，历经很多探索的过程，“十年间，我也曾有过放弃的念头，想说'算了吧，不干了'”，但每当她要放弃时，眼前会不自觉闪现樊锦诗先生的一种形象，“她当年25岁奔赴敦煌的那一刻，也有很多的犹豫，和让她一下子不适应的地方，但为了让敦煌文化能够延续，她历经磨难，择一事终一生。而这一精神也时刻激励着我们整个团队，才让这个剧目一步步走向成功。”

舞台剧比较虚拟，电影则是实景拍摄，其中困难更不用说。整个团队要进入到洞窟，到沙漠戈壁里，等着风暴，真实演绎。“我们没有用鼓风机，而是等风暴来了，再演再拍。”茅善玉分享拍摄背后故事时有些无奈，“可是风暴却经常出乎意料的大，一张嘴，沙子就进来了，原本搭好的设备也只能暂停，因为风沙会损坏机器。”

令茅善玉印象深刻的，还有拍摄时爬蜈蚣梯的感受，“樊院长天天要进洞窟，用一个蜈蚣梯来攀登，为了真实演绎那些考古学家们当时的工作状态，我也几上几下攀登蜈蚣梯。”蜈蚣梯大约有四五层楼那么高，每次爬蜈蚣梯，茅善玉总会不自觉地紧张“但是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害怕，因为前面有一个榜样。”

沪剧《敦煌女儿》整个创排、拍摄过程，对于茅善玉来说，不仅艺术上提升了很多，更是获得心灵上的洗礼。“他们当年去洞窟里面画画也好，去临摹也好，去考古也好，连一个手电筒都非常节约。他们要靠着破碎的镜子在洞窟外，通过阳光的折射打到洞窟里头，因为洞窟里才有光线他们才可以继续工作。”茅善玉说，这样的一种环境，很多人是不了解的，“而我们也是因为多次过去才对此得以了解。”在电影中，有这么一个人镜头，就是他们在进洞窟前，老师们都在洞窟外放镜子。“与舞台剧不同，当你到身临其境时，你真的会觉得自己就是樊锦诗，表演就更自然。”茅善玉说，“舞台的表达可以通过人的表演，观众的想象来丰富这个舞台整体的艺术。到电影里头，我们希望观众能够直观地来感受这一份敦煌艺术的美，感受这些前辈们对敦煌艺术的热爱，对民族文化的一腔热情。他们永不言弃，再难也一直坚守。”

“莫高精神”同样鼓舞着沪剧人不断创新，坚持把沪剧发展放在自己力量的基点上、把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茅善玉说，在新时代，如果不向前走，剧种原有的优势很快就会失去，所以要在传承艺术本体、遵循艺术规律的基础上，用浓浓的沪剧味道去塑造和呈现有文化品位、有思想内涵的好戏，与时代同行才能获得观众的喜爱。“大家看惯了沪剧吴侬软语的小情小调，但是我们必须随着时代的进步而跟上时代的要求，像这种大漠风情风情能让沪剧变得更有力量，变得更丰满，沪剧高度广度和纵深度都得到了提升。”

拍摄沪剧电影《敦煌女儿》，也是沪剧的一次大胆尝试。制作团队在敦煌研究院、三危山、九层楼、石窟等地进行实景拍摄，难度高、挑战大。在紧迫的时间要求下，电影力求真实展现莫高窟壁画之美，及几代敦煌人择一事终一生的守护传承，许多在舞台上无法呈现的场景，都在电影中得到表达。滕俊杰说，“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费心费力来到敦煌戈壁拍摄这样一部经费又少、难度又大的作品？我说，这大概是我们的信仰，敦煌是中国文化家谱，敦煌女儿是中国精神的一种缩影。我们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敦煌，实际上是将人类的文化记忆或者说是人类的文化刻度做一个最新的电影表达。”

敦煌莫高窟共有735个洞窟、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是中华文明和世界文明长期交流融汇的果实，被称为东方世界的艺术博物馆。前敦煌研究院院长常书鸿从巴黎的塞纳河边看到《敦煌画册》内心受到震撼，毅然回国开启敦煌艺术研究事业；段文杰从1946年开始在敦煌艰辛的生活环境下，共临摹壁画340多幅，对莫高窟洞窟进行全面编号；考古学家彭金章作为樊锦诗的丈夫，在事业巅峰时期辞掉武汉大学历史系副教授的职位，来到敦煌主持莫高窟北区的考古发掘工作，使莫高窟现存洞窟数量从400多个增加到了700多个，让世界为此瞩目……自上世纪80年代敦煌研究院提出“数字敦煌”的构想，到如今已有180多个洞窟实现了数字化，敦煌文化真正“活”了起来。在一代一代敦煌人的努力之下，“把敦煌研究院建设成为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典范和敦煌学研究高地”成为了敦煌守护者永恒的使命。樊锦诗曾在自传中写道， “尽管莫高窟是个小地方，但是她对中华民族的意义很重大。我们都是历史的过客。我们这些人走了，莫高窟还会在。”

电影《敦煌女儿》随上海首映礼的展开发布了一组海报。主海报中，茅善玉扮演的樊锦诗手持手电，照亮一尊令人震撼的敦煌佛像，这正是敦煌莫高窟第259窟中的禅定佛。海报中的禅定佛恬静安详，微笑中洋溢着禅定的喜悦，展现出一种超然美妙的境界。而群像海报，则呈现了樊锦诗、常书鸿、段文杰等建设敦煌文化事业的前辈们。影片中，他们将用卓越的智慧和坚毅的勇气，带领敦煌人践行保护敦煌文化的工作。

（文中图片为电影海报及拍摄现场照片，由主办方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