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青山上,萱草花开放,采一朵送给我小小的姑娘。把它别在你的发梢,捧在我心上,陪着你,长大了,再看你做新娘……”
2021年春节贺岁片《你好,李焕英》一路高歌,票房跃居中国电影排行榜第二。这是一部怀念母亲,赞颂母爱的电影,深情讲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无奈,其主题曲《萱草花》令人动容、广为传唱,道出了母爱的温馨与情深。
萱草,别名黄花、金针菜、忘忧草,在我国有三千多年的栽培史,是我国的母亲花,文化底蕴十分深厚。山西大同种植黄花已有600多年的历史,目前全市黄花种植面积26.1万亩,占全国四分之一左右。
7月12日至13日,在大同大学举行的第二届大同黄花产业发展主题报告会上,国内权威专家、资深学者、优秀企业家齐聚一堂,围绕“萱草忘忧,天下大同”主题展开深入研讨交流,为大同黄花产业把方向、出主意,在推动产业高质量发展、产学研结合、农文旅融合等方面,积极建言献策,为大同黄花发展增智赋能。
论坛上,美丽中国与生态文明研究院(上海高校智库)首席专家张志国带来主题为《弘扬母亲花文化,带动黄花菜(萱草)产业发展》,山西大同大学文学院李润民《萱草文化弘扬与大同黄花产业发展的契合研究》,上海应用技术大学生态技术与工程学院副教授邹维娜《黄花菜(萱草)农耕文化及当代创新价值》等报告,把人们带入了悠久深邃的萱草文化。
据悉,将黄花与母亲关联的最早记载,是《诗经·卫风·伯兮》(前11-前6世纪)中的“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朱熹注:“谖草,令人忘忧;背,北堂也。”北堂代表母亲。
萱草作为母亲花始于唐代。相传隋末时唐太宗李世民随父李渊南北征战,母亲牵挂,忧思成疾。医生用具有安神之效的萱草煎汤给她饮用,并在她居住的地方种植萱草,以解忧思。后来,游子在远行前,会在母亲居住的北堂前种萱供母亲欣赏,以表孝心,希望美丽的萱草花给母亲精神慰藉,忘却忧思。因此,人们称母亲居室为萱堂,继而又以萱为母亲的代称,“北堂植萱”引申为母子之情。唐代诗人孟郊两次科考名落孙山,46岁的他再次赴京城赶考前,感念母亲吟诵了一首《游子诗》:“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门,不见萱草花。”深深地抒发了思母之情。于是,萱草逐渐成为中国的母亲花。
历代文人留下了许多萱草比喻慈母的诗句。宋代,出现了大量“种萱孝母”和“种萱祝寿”的诗词。宋代叶梦得写到:“白发萱堂上,孩儿更共怀。弄孙那得见,将母竟难谐”;宋代叶梦得:“白发萱堂上,孩儿更共怀。弄孙那得见,将母竟难谐。”元代王冕:“今朝风日好,堂前萱草花。持杯为母寿,所喜无喧哗。”
艺术家也经常画“萱草寿石”为母亲祝寿。如明代画家陈淳曾绘《萱草寿石图》,上有题诗云:“幽花倚石开,花好石亦秀。为沾雨露深,颜色晚逾茂。愿母如花石,同好复同寿。”清代画家王武有一幅《忠孝图》,是一幅花鸟画,画面是由松、石、萱草、蜀葵等组成。作者的题跋:“葵心向日,萱草思亲。”即葵花象征“忠”,萱草象征“孝”。
黄花,雍容华贵、蕙洁兰芳、华而不艳、雅而不质、外柔内刚、端庄雅达,像极了伟大的中国母亲性格:吃苦耐劳、甘于奉献、包容含蓄、与人为善,作为中国的母亲花恰如其分、适得其所。可见,萱草承载的文化与诗意,早已融入传统文化与习俗,这对于当代倡建良好家风、融洽亲情,形成关爱社会的情操,同样大有裨益。
此次大同市举办论坛研究挖掘萱草文化,就是要继承和弘扬孝道,增进文化自信,同时还原大同黄花的丰富文化内涵,为建设人文大同、幸福大同筑基铸魂。
(图为大同市的黄花“花海”,由孙进军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