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 | 昆剧《国风》精心打磨再颂爱国诗篇

10月14日，北方昆曲剧院大型原创昆剧《国风》历经舞台淬炼和几度打磨后，将在天桥剧场再次上演。该剧由当代着名剧作家罗怀臻为北方昆曲剧院量身打造，着名导演曹其敬担纲总导演，连同着名导演徐春兰共同执导。

剧中扮演许穆夫人的是梅花奖获得者、国家一级演员魏春荣，并有梅花奖获得者、国家一级演员王振义、国家一级演员袁国良联袂出演，栩栩如生地诠释出人物的风骨和气质。全剧的编、导、音、舞、美融合得恰如其分、简洁顺畅，以婉转雅致的昆曲展现出慷慨豪迈的内在气韵。

原创昆剧《国风》是北京文化艺术基金2020年资助项目，创排此剧旨在践行习近平总书记“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文艺思想，从中华民族历史和文学的源头中寻找和见证爱国主义精神的种子与初心，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与此同时，以昆曲艺术的表演形式，颂扬中国古代的爱国诗人与民族英烈，在精神上接通古代与现代、古人与今人，进而追求古老昆曲艺术在当代人文环境中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为“北昆”、为昆曲、为戏曲，打造新时代的代表作。

原创昆剧《国风》的故事取材于春秋时期着名历史人物许穆夫人，她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女诗人，其诗作《竹竿》《泉水》《载驰》是她爱国行动与情怀的真实写照，被收录于国学经典《诗经·国风》，并一直流传至今，她崇高的爱国精神和不朽的爱国诗篇，也成为了中华民族共同的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创排《国风》，旨在践行“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文艺思想，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在中华民族历史和文学的源头中寻找和见证爱国主义精神的信仰与初心。

原创昆剧《国风》分为“去国”“鹤殇”“载驰”“求援”“余韵”五个篇章，故事讲述春秋时期，卫国国君爱鹤成癖，荒于政务，只因许国国君敬献了两只名贵的彩鹤，便将卫公主姬熙嫁到卫国。姬熙出嫁十年后，卫国被狄国侵占吞并。姬熙闻知故国覆亡，痛不欲生，恳求许王出兵救卫。许王忌惮狄国强悍，唯恐引火烧身，于是拒绝姬熙请求，不肯发兵。姬熙无奈之下，别夫抛子，孤身踏上归程。许王又沿途设卡拦截，百般阻挡姬熙归国之路。姬熙克服重重阻挠，终于抵达卫国边境，却与放弃抵抗准备出逃的胞弟相遇。姬熙唤醒胞弟，激励民众，誓言复国。自己则又踏上征途，去往齐国借兵。齐国乃是大国，齐国公子无亏与卫国公主姬熙曾于年少之时结下情缘，如今虽时过境迁，但彼此的心灵仍然相通。在齐国的宫殿前，姬熙哭诉了七天七夜，她的爱国情怀不仅打动了齐国的君臣百姓，也传播到诸侯各国。于是，在齐国的率领下，包括许国在内的诸国兵马集结成军，迅即打败了狄兵，光复了卫国。长途的奔波，长期的劳碌，姬熙终于累死在光复后的故国艳阳下。许王父子护送她的灵柩归葬许国，而她崇高的爱国精神和不朽的爱国诗篇，则超越了具体的国度与时代，成为中华民族永恒的精神财富和文化遗产。

2700年前，一首《载驰》道出了许穆夫人归国抗狄的坚定意志和铮铮誓言，是其爱国情怀的真实写照。2700年后，原创昆剧《国风》让许穆夫人走出历史的烟尘，走到观众的面前，深情演绎那令人动容的情感故事和那份传承在中华民族血脉里的家国情怀，历久弥新、震撼心扉。

编剧罗怀臻认为，《国风》的故事非常符合北方昆曲剧院的气质，中国第一位爱国女诗人许穆夫人，由昆曲来演绎也很适合。写出第一稿后，罗怀臻就拿到北昆，专为杨凤一院长和主演魏春荣朗读剧本。大家都觉得这个人物是立得住的，这个戏是可以排的。许穆夫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她的爱国主义精神，非常符合当今所提倡的时代主题和精神。

“昆曲除了要有勾栏瓦舍的烟火杂色，也要有春秋战国时期的慷慨豪迈。”回到昆曲最原初的状态，找到最原初的生气，才能让昆曲更加丰富多元、更加具有个性特质。昆剧《国风》首演后，罗怀臻一直关注着该剧的动态和剧目的修改提升，在他看来“舞台上的精彩呈现离不开北方昆曲剧院全体演职人员精益求精的执着与韧性，希望与大家一起继续深怀对舞台的敬畏之心，反复磨砺，让昆剧《国风》绽放更闪亮的光彩。”

该剧的总导演曹其敬与北方昆曲剧院结缘25年，亲眼见证了北昆的长足进步与发展。在她看来，昆剧《国风》是一个非常诗性的爱国题材，用“百戏之祖”昆曲来演绎这个古老的春秋故事十分合适，“这次创作在艺术上追求守正出新、寻求返璞归真，用最纯粹的戏剧手法来完成，以开掘人物的精神世界来展现现代感，赋予其现实意义。相信大家再接再厉，会让《国风》在昆曲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徐春兰导演与曹其敬导演曾多次合作，艺术追求和审美相近，关系融洽，十分默契，共同创作过不少精品剧目，成绩斐然。她们都感到，随着戏曲的发展，观众审美也在变化。在看到《国风》剧本时，徐春兰导演就被许穆夫人的爱国和果敢所深深震撼，为姬熙的赤诚与坚持所感动，“她挺身为国的行动堪称壮举，这种质朴的情感和美德值得世代传颂。”

原创昆剧《国风》中，演员的表演情真意切、默契自然，以开掘人物精神世界来塑造人物，赋予了历史人物丰满的血肉筋骨和浓郁的情感，使其鲜活生动、直入人心，营造出静而美、净而美、精而美的舞台氛围。曾成功塑造过诸多经典女性角色的昆曲名家魏春荣，此次在《国风》中饰演许穆夫人，表演上也是一次难得的突破和挑战。她认为，与蔡文姬、李清照等女诗人不同，姬熙是卫国公主，特殊身份使其更具政治的高度和眼光，是一位有才华、有志向、有格局的杰出女性。因此魏春荣在表演上更注重体现人物的风骨和气质，展现许穆夫人舍家庭小爱为苍生大爱，挺身救国、至死不渝的精神。

魏春荣对昆剧《国风》的排演修改过程印象深刻，“首次彩排的时候，我对剧中角色还没完全理解。许穆夫人的经历太丰富了，情感也太丰富了，两个多小时将这个人物运用戏曲程式诠释出来，感到非常困难。包括灯光布景和服装，看舞美设计图非常好，呈现在舞台上时却与心里的预期还是有差距。大家边看录像边找问题，继续改进，才有了第二次的舞台呈现。到第三次修改，对人物的诠释，又有了进一步的提高。这次昆剧《国风》再次与观众见面，可以说是重装上阵，一次真正的‘首演'亮相，但我们依然觉得还有提升空间，应该精益求精，这也是北昆一贯的创作宗旨。许穆夫人的精神就是锲而不舍，为了一件事情去执着追求、不懈努力，创作这出戏也同样需要这种精神。一出戏两个多小时，背后是几年的打造。但最终的呈现在舞台上时，会觉得一切付出努力都是非常值得的。”剧中的许穆夫人一直处在悲壮压抑的情绪里，但魏春荣的演绎极具层次感，在哀伤的基调中表现出人物骨子里的执着、倔强和韧劲。尤其是在国破家亡之后，她着重刻画许穆夫人旷远的胸襟和果敢的担当，表达出一位远嫁贵族女子的母邦情、爱国心。

与传统戏曲相比，原创昆剧《国风》在保留昆曲艺术基因的同时有所创新，借鉴了其他舞台表演形式并融入现代审美元素，营造出简约典雅的艺术效果。据北方昆曲剧院院长杨凤一介绍，“《国风》借鉴了话剧、歌舞演出的舞美、灯光，在服装设计上也融入了一些现代元素，营造一种简约、典雅的艺术效果。”但她认为，舞台呈现上需要不断创新，但绝不能改变昆剧的艺术基因。昆剧《国风》从讨论剧本到剧本成型大概用了两三年的时间，然后又排练加工了两年的时间，才正式展现在观众面。“如果要想打造一部精品，必须要有充分的时间不断去打磨，才能在舞台上真正带给观众一种冲击力。”

昆剧《国风》里体现的家国情怀，是树立文化自信所需要的。艺术需要传承，根植在中华民族血脉里的精神更需要传承。希望昆剧《国风》能够起到培根铸魂的作用，以艺术之美感染更多的观众，砥砺传承爱国精神，成为新时代传统艺术打造新经典的成功之作。

（图片来自北方昆曲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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